《世说新语·任诞篇》载毕卓:“一手持蟹螯,一手持酒杯,拍浮酒池中,便足了一生!”
苏轼见蝤蛑自称“吴中馋太守”,苏轼有诗:“堪笑吴中馋太守,一诗换得两尖团。”“不到庐山辜负目,不食螃蟹辜负腹”。
唐彦谦《蟹》诗:“无肠公子固称美,弗使当道禁横行。”
陆龟蒙有《蟹志》,杨万里有《糟蟹赋》,高似孙有《松江蟹舍赋》,李祁有《讯蟹说》,郑明选有《蟹赋》,尤侗有《蟹赋》,丰子恺有《忆儿时,中秋吃蟹》。
《红楼梦》第三十八回,写薛宝钗吟咏一首大闸蟹诗:“桂霭桐阴坐举觞,长安涎口盼重阳。眼前道路无经纬,皮里春秋空黑黄。酒未涤腥还用菊,性防积冷定须姜。于今落釜成何益?月浦空余禾黍香。”。
鲁迅在《今春的两种感想》说大闸蟹:“第一次吃螃的人是很可佩服的,不是勇士谁敢去吃它呢?”
著名中医施今墨曾将蟹按味分为六等:一湖蟹,二江蟹,三河蟹,四溪蟹,五沟蟹,六海蟹。湖蟹中名气最大,为人们津津乐道的便是江苏阳澄湖的大闸蟹了。章太炎夫人曾有“不是阳澄湖蟹好,此生何必住苏州”的极赞之言。
今日的“蟹痴”,恐非能与古人媲美,然而能够做到举城皆痴的要算上海人了。上海人吃蟹七尖八脐、吃公吃母都要分出个时间顺序。上海有一道著名的菜肴叫炒蟹黄油,是用大闸蟹的蟹黄和蟹油炒制而成。
从晋朝开始,人们渐渐将吃大闸蟹当成一件风流雅致的饮食消遣,并把吃大闸蟹和饮酒、赏菊、赋诗联系起来,于金秋时节汇聚亲朋好友,饮酒食大闸蟹,成为抒发闲情逸致的一种文化享受。而文人墨客便是这一时尚的积极倡导者。《后山诗话》中有“不识庐山辜负目,不食大闸蟹辜负腹”之说,可见文人骚客对大闸蟹何等的推崇了。更有甚者,还有人因恋成癖,留下许多有趣的故事。
清代乾嘉年间,苏州顾录撰写的《清嘉录》卷十《炸蟹》一节中,介绍了苏州地区几种螃蟹,有太湖的"湖蟹",吴江汾湖的"紫须蟹",常熟的"金爪蟹",昆山蔚州村的"蔚迟蟹"等。蔚州村即是现在周市镇的城隍潭村,唐代名将尉迟恭受封娄候,到那里置军屯垦,兴修水利。后人建立景云大王庙纪念尉迟,把村庄命名为尉州村。全村有七十二个潭塘,统称城隍潭,盛产清水大闸蟹,也即是"蔚迟蟹"。